猕猴桃包包

可腐可乙女

【盾冬】Illness(一发完,神奇动物AU,安全司司长盾/烘焙店店主冬)

夏林:

三月!全新的一个月!


这篇是Sweetness的续,继续傻白甜的两人,还有teamcap众人打酱油啊哈哈哈。欲知两人暗戳戳的暗恋过程,请戳上面链接2333


弱弱问一下,神奇动物au的两篇印成小本本参加盾冬only,有人会想要吗。。。


以及,终于可以开始肝吧唧的生贺文了!兔兔装play的肉!等我!突然兴奋.jpg




1


史蒂夫罗杰斯透过橱窗看着外面低沉的天空,匆匆而过的行人紧紧拢着大衣的领子,抵御着寒意和无孔不入的雪花。


纽约今年的初雪落得有些凶猛,史蒂夫在一个阴湿寒冷的早上出门,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走进巴恩斯烘焙店,等他将要离开时,街道上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史蒂夫。”


他闻声回头,是这家烘焙店的店主巴基巴恩斯。他在因保温咒而温暖如春的屋内只穿着牛仔裤和轻薄的毛衣,松松地系着白色围裙,清俊眉眼间噙着淡淡笑意。


虽然他们的恋爱关系已经维持了超过两个月,但史蒂夫每每见到巴基笑着向他走来时仍感觉有个光屁股的小孩儿在他心口上射中了一箭。我的心大概已经千疮百孔了,史蒂夫有时候这样想,每一个箭孔流出来的都是甜丝丝的糖浆。


“戴上这个。”巴基把一顶黑色的爵士帽扣在史蒂夫被雪水打湿的头顶上,又抖开格纹羊毛围巾在他空荡荡的脖颈上绕了两圈,见史蒂夫被自己打扮得又暖和又体面,才满意地拍拍他鼓胀胀的胸肌,说,“好啦,上班去吧。”


裹得严严实实的史蒂夫被室内热气蒸得有些脸红,他点点头,拉开门,回头说:“晚上见,巴基。”


回应他的是恋人突然变得古怪的神情,巴基皱了皱鼻子,张开嘴——


“阿嚏!”


史蒂夫赶紧关上门挡住了外面的寒风,他担忧地揉了揉巴基的后颈,问:“还好吗?是不是着凉了,最近温度骤降得厉害。”


巴基被干燥温热的手掌揉得舒服了一些,几乎想像只猫一样发出呼噜声,低着头说:“早上起来有点鼻塞,也许是着凉了。”


“巴恩斯先生,麻烦结下账。”收银台前一位面容刻薄的老妇人远远地说道,她佝偻着腰,精明的眼睛在举止亲密的两人间连连打转。


“夫人,请稍等一下。”史蒂夫抬头回了一句,注意力马上回到在他面前不住吸着鼻子的某人身上,“是不是前几天马奥尼家那单生意太累了?你确定不要顾一个人来帮忙吗?”


“没事,我一个人应付得来。”而且,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工资。巴基默默地想,他虽然算术不行,这点道理还是清楚得很。


史蒂夫像是猜到他精打细算的小算盘,无奈地说:“巴基,就算你平时不需要,但接像马奥尼家这种大单子总要请个帮手吧。算了,下次再有这种生意提前告诉我,我也来帮忙。我虽然不懂烘焙,但用飘浮咒装盘这种事我还是十拿九稳的。”


巴基笑嘻嘻地把史蒂夫推着走了几步:“我怎么敢劳烦日理万机的司长大人?”史蒂夫刚要板起面孔,他又连忙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快走吧,雪天不好走。”他看四周的顾客都没关注他们两人,抬起头快速地在史蒂夫脸上亲了一下。


脸上湿热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眨眼间巴基已经退了几步朝他摆了摆手,史蒂夫看着巴基走回收银台后,才重新拉开门离去。


 


2


第五个喷嚏之后还莫名地跟了个寒颤,巴基想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下。而且就像史蒂夫推测的那样,导致这一结果的罪魁祸首大概就是突变的天气和马奥尼家这一单的大生意。


马奥尼家在两天前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三百多人份的宴会甜点全部出自巴恩斯烘焙店里那间小小的厨房,当然这一点马奥尼家是一无所知的。当巴基领着马奥尼家的管家来考察甜品供应商的后厨时,那位目光炯炯的矍铄老人只看到光洁程度媲美希尔顿大酒店大厅的瓷砖地面和能容纳十数名甜品厨师同时开工的宽大料理台。


马奥尼家作为当地名流给出的报酬自然相当丰厚,但尽管有魔法帮助,一个人负责三百人的甜品确实不是个轻松的差事,加之最近气温变化太大,巴基不情不愿地承认他确实是感冒了。


近一个世纪以来,巫师们不再为免迫害东躲西藏,每一个新生对于人口岌岌可危的巫师界都极为珍贵,导致大多新一代人都有些娇生惯养的,像史蒂夫这样身材健壮得堪比人类军官的还真是少数。


我的男朋友有全纽约巫师界最完美的身材。


巴基有一天晚上向他远在伦敦的妹妹娜塔莎这样宣称。双面镜那头的娜塔莎无语地看着他得意到欠揍的小表情,让巴基第二天早晨把镜子摆到收银台上,她想要亲眼看一看“全纽约巫师界最完美的身材”先生。


次日在史蒂夫离开后,娜塔莎含蓄地称赞了巴基谦虚谨慎的美好品德,并真诚地建议他把“全纽约巫师界”的范围扩大到“整个巫师界”。


这么好的肉体可别在他手上给喂胖了。


星期四上午十点钟,店里的顾客只有一个貌似患有选择困难症的时髦女郎和她的男友。巴基趁着空闲趴在桌子上写着新配方的草稿,他一边想着,一边把“黄油10g”从便签本上划掉。


他专心致志,完全没有注意到后厨的几声异响。


 


3


时针转到两点钟的位置,办公室里只听到炉火噼啪的声音。史蒂夫放任自己在扶手椅上毫无形象地瘫了一会儿,桌上是写了一半的任务报告书。


SSS级别以上任务的书面报告需要由司长亲自撰写,本次同行的傲罗都在史蒂夫的许可下放假休息了,只剩下他自己搜肠刮肚地编着两千字的任务总结。需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才经历了一天一夜恶战的史蒂夫身心俱疲,还有种想狠狠踢一脚情报司司长屁股的冲动。


昨日史蒂夫带着三十余名傲罗前往美国西海岸某个小镇,调查该处的不明魔法波动。情报司将本次行动定位SSS级,但史蒂夫一行人去了才发现这次任务至少是4S级别的。他们面对的是一只囊毒豹,雌性,还带着幼崽,母性大发而凶猛异常。最终哪边也没讨到好,囊毒豹母子俩被傲罗们逼进人烟稀少的森林,而史蒂夫这边有四个倒霉蛋被直接抬进了圣乔治医院,好在均无大碍,没有性命之忧。


史蒂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桌角的台历上,星期五的位置被人用蓝色的墨水画了一个显眼的五角星,并且重复勾画了几层。他拉开抽屉,看着里面躺着的两张音乐剧套票,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是的,今天是约会日呢。


两张音乐剧《德古拉》的门票,来自德国的剧团声势浩大地巡演至纽约,他和巴基一时兴起,想要去看一看麻瓜眼中的魔法生物是什么形象。


史蒂夫不由得地有些雀跃起来,写了一半的任务报告看起来也没那么讨人厌了,报告一交他就提早下班,回家休整一下,傍晚再去巴恩斯烘焙店接人。这样打算着,他随手拿过摞在桌角的一封文件翻开,却在看到右上角照片的瞬间震惊失色。


“山姆!”


 


4


山姆威尔逊已经顶着“罗杰斯司长最为信任的傲罗”这一头衔很久了,他对此有种“舍我其谁”的自豪感。曾有同僚向他请教获得司长大人器重的秘诀,他想了想,回了“信任”两个字,无条件地拥护并执行司长大人的命令,史蒂夫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不过要慢一点。


就像现在,他把一串钥匙还给魔法国会审查司看守所的守卫官,大咧咧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宽慰着这个忐忑不安的年轻小伙:“不用担心,伙计。出了什么事情,有罗杰斯司长在上面顶着。”


守卫官瘦削的肩膀被拍得一震一震,还有些懵。他紧张地探头向黑暗阴冷的单人牢房里张望着,被扣了锅的年轻司长背朝着他们,以一种十分珍惜的姿势,把蜷缩在木板床上的巫师扶在怀里。


牢房内光线很暗,史蒂夫借着魔杖顶端的光亮看着怀里人紧闭的双眼,心疼地小声叫着他:“巴基,巴基,醒一醒。”


巴基的眼皮动了动,挣扎着睁开眼睛,史蒂夫赶紧把魔杖拿远一点。他脸上浮着不自然的潮红,双眼迷着层雾,整个人都有些委顿。史蒂夫不由得收紧了环绕的手臂,过高的温度从怀里传来,他才发现巴基的穿着如此单薄,只是昨天早晨两人分别时那身薄毛衣。


巴基费力地撑开又重又热的眼皮,他还没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看到史蒂夫放大几倍的脸庞凑在跟前,意识不清的他心里滚过一个念头:史蒂夫带着点胡茬的脸真是性感极了。


“巴基,你说什么?”


迷迷糊糊中竟然把内心想法说了出去,好在巴基声音又小又含混。他这会儿清醒了一些,靠在史蒂夫温暖的怀里要比一个人蜷缩成一团取暖舒服太多,他突然感觉有点委屈,撇撇嘴,侧着头蹭了蹭史蒂夫的手掌。


史蒂夫被他一蹭,心简直都要碎了,一瞬间脑内像放电影似的浮出了一连串的画面:巴基原本好好地待在暖和的烘焙店,魔法国会凶恶的傲罗破门而入,把连外套都来不及穿的他抓走丢进冰窖般寒冷的看守所,只穿着单薄毛衣的巴基冻得瑟瑟发抖,无措又无助地度过了今年入冬来最难熬的一晚,最终感冒恶化成了高烧。


至于巴基为什么会被关进魔法国会审查司的看守所,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5


正如史蒂夫断言的那样,确实有个不大不小的误会。


“……当时那条北非赤目蛇朝他的女朋友扑了过去,所以巴恩斯才用了防御咒救了那名麻瓜女孩。傲罗寻着魔法波动赶到时他们俩已经离开了,结果审查司的人也没仔细查查,就把巴恩斯以故意泄露魔法罪被带到了看守所。”


史蒂夫朝着办公室的方向疾步走去,黑袍灌着风,猎猎作响。一步远紧跟着的是山姆,他拿着审查司记录目击证人证词的新报告,挑重点快速说着。


“安德鲁,就是目击证人,在事后消除了他女友关于此事的记忆。哈,上面说他感到很羞愧,赤目蛇攻击他的女友时,自己竟因为怕巫师身份暴露而有一瞬间的犹豫。因而深感必须站出来为无辜的巴恩斯先生作证,报答他救了自己女朋友。至于那条赤目蛇,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巴恩斯非法豢养的。”


“肯定不是,北非赤目蛇对甜度十分敏感,那是家烘焙店,怎么可能养这种魔法生物?”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史蒂夫停下来交代了最后一句:“总之,目击证人也有了,辛苦你跑一趟审查司,盯着他们把无罪证明办好。这群人,盖个章要等八百年,不行就给他们施施压,老弗瑞欠我的那套渔具该还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司长夫人跑腿,与有荣焉。山姆摆了摆手,在史蒂夫身后伸长了脖子,从办公室半开的门往里面张望。


方才史蒂夫叫上他急匆匆地往看守所赶时,焦急担忧的神色是个瞎子就能看出来,加上两人在牢房内的亲密举动,昏睡的人一路被抱进了司长办公室。山姆忽然想起一连几个月出现在史蒂夫办公桌上的烘焙店纸袋,恍然意识到这位巴基巴恩斯是谁了。


可不就是害自己被史蒂夫一脚踹进发情的尼日利亚刺尾猴群的那位神秘恋爱对象。


 


6


那位神秘恋爱对象在两人离开的后,晃晃悠悠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通红着脸,半闭着眼,好像是梦游一般走到燃烧的壁炉旁,抓了把飞路粉,在突然升腾的绿色火焰中,从司长办公室的单向壁炉回家了。


留下回到办公室却发现生病恋人不翼而飞、几欲抓狂的安全司司长。


当史蒂夫顺着巴恩斯烘焙店后厨的窄小楼梯走上二层时,他心里还又急又气,但当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床铺上鼓起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棉被团时,就只剩下了无可奈何和满腔疼惜了。


史蒂夫轻轻拉了拉棉被边沿,小声喊着巴基的名字,棉被团蠕动了一会儿,一张红扑扑的脸探了出来。


“史蒂夫……你怎么上我家来了?”


巴基看清坐在他床沿的人就又安然地闭上了眼,史蒂夫的长袍还带着室外的凉气,他靠近了觉得舒服,整个人裹着被子挨到他身边。


他的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在被子里闷的,史蒂夫伸手摸了摸,担忧地说:“巴基,你发烧了。”回应他的是漫不经心的一个单音,巴基好像又睡了过去,“你需要去医院……”


医院两个字像是某种魔咒,下一秒史蒂夫发现自己坐到了地上,巴基整个缩回了被子里,卷着被子像个蛹一样往床的里侧滚了好几个身位,拒绝之意不能更明显。


史蒂夫一咕噜爬起来,不死心地又去拽被子:“你生病了,生病了要去医院!”


被子卷一端突然抬起,史蒂夫心里一松以为对方妥协了,却见棉被抬起的那边边缘向下折起一段,把被子里整个空间全部围了起来。史蒂夫怔了一下,又去拉被子:“你别闷着自己……”


一番拉扯后先妥协的还是史蒂夫,他无奈地说放弃了劝说,被子团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为他的识相而赞许地在他腿上拍了拍。


史蒂夫接了杯水放在巴基床头,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卧室,还不忘轻轻把门掩上。


他刚走出房间,巴基从棉被中滑出半个身子,他喝了口水,听到二楼小厨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声,本来烦闷不愉的心情明快了许多。


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因生病而酸痛的身体,翻了个身又合眼睡去。


 


7


史蒂夫再回到卧室时吓了一跳,本来密不透风的棉被团现在整个摊开,一半垂在地上,将将盖住腰腹,床上之人的手脚全露在了外面。


他原本想在厨房找一个坩埚,由于小时候身体孱弱,久病成良医,熬制个治疗头疼脑热的魔药还是很拿手的。


可是巴基家的储藏柜里只有各种他分不清的面粉和香料。史蒂夫对着积灰可以写字的坩埚叹气,披上大衣去街道转角处的小商铺买一些麻瓜制的药品,再回来时就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巴基。


史蒂夫赶紧把被子重新给他盖好,握住他发热的手时却犹豫了一下。巴基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有致却不硌手,十个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干净净看上去十分圆润可爱。


他动了动手指让两人十指相扣,虽然他们已经这么做过很多次了。


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史蒂夫盯着两人交缠的手指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舍地把巴基的手塞回了温暖的被子里。


一抬头视线刚好落在墙上的挂历,这周的星期五被主人拿黑色马克笔圈了起来,让他想起还躺在他办公室抽屉里的两张剧票。现在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两人的约会之夜也注定泡汤了。


这时床上传来被褥沙沙的响声,史蒂夫转头去看,却见巴基拧起眉微微晃着头,殷红的嘴唇半张着,被褥下的身躯也难耐地动来动去,好像在挣扎什么。


不一会儿,巴基醒了过来,出乎史蒂夫意料的,他眼睛水润润的,搭配脸颊上因发烧而布着的红晕,一副受了欺负而委屈的样子。


“我……”连声音都有些哑,若不是知道巴基生病了,任谁都以为他是偷偷在被子里哭了一鼻子,“我梦见,你坐在我胸口上,好重,我都喘不过气了……”


“……我只是给你盖了个被子。”被控诉的人无奈地坐到床边,把一直温着的鸡汤塞到巴基手里,巴基撑起身子一饮而尽,又缩回了被子里。


床头玻璃杯里的水有些凉了,史蒂夫施了个加热的咒语,巴基这回也不伸手,挺起上身,就着对方的手喝了点水。


任劳任怨的司长大人又递上刚买的药片,巴基还是恹恹的,探着头凑近了摊开的手掌,舌尖一扫药片就含在了嘴里。


温热的舌尖如蜻蜓点水一般扫过敏感的掌心,好像也在心尖上若有若无地拂了一把。史蒂夫手愣了两秒后握了下拳,压抑下突然的心猿意马,在巴基不解的目光中把玻璃杯又喂了过去。


“已经快八点了,饿不饿,吃点什么吗?”


“不想吃。”


巴基卷着被子往里让出了一个身位,史蒂夫见状蹬掉鞋子也躺到了床上。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他和巴基各自枕着一半,彼此近得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细细的绒毛。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回来,你就不用白白被关那么久。昨天那么冷,审查司一向最苛刻了,连个壁炉都不舍得点。”


史蒂夫一沾枕头才发现两天一夜没合眼的自己有多困,恨不得立刻睡过去。但此刻他只是揽着蜷成蛹的巴基小声说着话。


“我英勇的司长大人又去打什么怪物了?快说来给我听听,我也好长长见识。”巴基轻笑着开口,没有接他在审查司被关了一天的话题。


史蒂夫略带羞赧地笑了下,最近巴基喜欢用“我的司长大人”称呼他,言语中带着情人间特有的甜蜜的调笑和谐趣,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一只毒囊豹,不,两只,一只大的带一只小的。”史蒂夫慢慢地说,他上下的眼皮像久别的恋人一样向对方拼命够着,“外形和豹子很相近,只是脖子上长了一圈毒刺,还会喷毒气来攻击敌人。我们和雌豹对峙了快一天,最后把它们赶进了森林。”


史蒂夫说的轻描淡写,巴基却能想象出那凶险的画面,而毫无疑问,他的司长大人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听起来就好危险。”巴基凑上去蹭了蹭史蒂夫的鼻尖,被对方捉住在唇上啄了一口,“嘿,我生病了,当心传染给你。”


“没事,听说传染给别人后自己的病就会好了。”史蒂夫温柔笑说。


“这么有奉献精神啊。好吧,为了奖励你高尚的奉献精神,明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刚好试试我新买的烤箱。蜜汁烤鸡,芝士焗虾,哦焗虾不行。”


“嗯,你还在生病,吃虾不利于康复。”史蒂夫费力地分开打架的眼皮,认同地点点头,他不知道巴基其实是嫌弃芝士的热量太高。


“那就蜜制烤鸡好了,烤一整只鸡,好久没做这道菜了。”


巴基因想到烤鸡烤得金黄的外皮和随着烤叉转动不断流下的蜜汁而有些兴奋,但史蒂夫已经撑不住闭上了眼,于是巴基放轻了声音细细地讲着他妈妈做的烤鸡有多么酥嫩,直到史蒂夫呼吸缓慢均匀,明显是睡着了。


巴基白天睡了很久,此刻倒是不困了。他抱着被子侧躺着,目光细细地在枕边人英俊的睡颜勾勒,在对方青色的眼下阴影处多停了一会儿。


巴基摸过枕头下的魔杖,挥了挥,屋顶的灯倏地灭了,衣柜上层的柜门打开,一张被子飞出,轻柔地盖到史蒂夫的身上。他又把枕头让了出去,给自己重新找了个枕头。


他轻手轻脚没有惊醒疲惫的史蒂夫,然后就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亮,侧着脸一根一根地数着对方的睫毛。


过了一会儿,街上突然传来一声脆响,巴基紧张地观察着史蒂夫的神色,怕他被吵醒。却见史蒂夫皱了皱眉,睡梦之中伸出一只手,像是担心生病的恋人着凉,往上拉了拉巴基的被子。


巴基心里软得要滴出水,他有种想钻进史蒂夫怀里的冲动又怕弄醒了他,终于挂着抑制不住的笑也闭上了眼。


 


8


史蒂夫这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多,醒来时另半边床铺已经凉了,他起床简单梳洗了一下后,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把烤叉串进整鸡的巴基。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巴基的腰,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兴致勃勃地看着涂满酱料的鸡肉。


“你起得好早,身体不难受了吗?”整鸡进烤箱前至少要腌制四个小时,这么一算,巴基大概六点多就起床了。


巴基的回应是用脸贴了帖史蒂夫的脸颊,果然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史蒂夫满意地和他交换了一个早安吻,松开手问:“我来帮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切点西兰花、胡萝卜和蘑菇吧,一会儿当配菜用。”


巴基二楼的厨房很小,两人时不时还要侧身给对方让地方。磕磕碰碰间史蒂夫的配菜切好了码在烤盘里,巴基也把整鸡包上锡纸送进烤箱。设好一小时定时,两个人弯着腰看着烤箱里橘黄色的灯亮起,串着鸡肉的烤叉徐徐转动起来。


“看起来就很好吃。”史蒂夫由衷地说,感觉自己今后都有口福了。


巴基也很自得,正要吹嘘一番巴恩斯家传配方的妙处,两人突然听见楼下有些响动。


“咦,我设了屏障的,麻瓜会以为现在是休业状态。”


“那来的就不是麻瓜了。”史蒂夫警惕地抽出魔杖,往楼下走去。


也许审查司的人又来找麻烦,两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巴基也握紧了魔杖,紧张地跟在史蒂夫后面。


“山姆?你们来做什么?”


哪知来的并不是审查司的人,山姆威尔逊站在最前面,后面还有斯考特、旺达、克林特,史蒂夫几个得力部下一个不落全站在巴恩斯烘焙店里,四双好奇的目光穿过史蒂夫,齐齐落在他背后的人身上。


“嗨,史蒂夫,嗨,巴恩斯先生。”山姆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后面的三人也微笑着挥了挥手,“我是山姆威尔逊,这是斯考特、旺达和克林特,我等代表美国魔法国会,为之前发生在巴恩斯先生身上的误会向您表示真诚的歉意。听闻您因此身体染恙,所以特来登门致歉,并送上我们为巴恩斯先生准备的慰问礼物。”


史蒂夫一看,果然山姆手中还提着一篮新鲜的瓜果,但后面三人都两手空空,好像只带了一双眼睛上门。


从没听说过魔法国会还会登门道歉。从没听说过送一篮瓜果需要四个安全司骨干傲罗亲自护送。


巴基上前接过瓜果篮,史蒂夫暗自腹诽着,狠狠瞪了一眼满脸无辜的山姆。


山姆送出慰问品后又罗里吧嗦地寒暄了一会儿,史蒂夫不得不把每个人给巴基介绍了一番。正当他想开口赶人时,一阵香味从楼上传来飘进了每个人的鼻子里。


“好香啊……”


年轻的红头发女孩旺达抽抽鼻子,情不自禁地把每个人的心声说了出来,史蒂夫顿时大觉不妙,果然巴基微微一笑,友好地说:“我烤了一只鸡,大家不如留下来吃午饭吧。”


看着眼中放光就差流口水的四人,史蒂夫在心里咆哮,那是巴基给我烤的鸡!我要扣你们的奖金!


 


9


楼上地方太小坐不下,史蒂夫干脆在店里腾出一块地方,把一个空的糕点展示柜变成结实的木桌,又变了六把椅子,四个傲罗眼巴巴地挨个坐好,等着烤鸡上桌。


临时多了四个人,一只烤鸡肯定不够吃,巴基又煮了锅肉酱面,拌了盆沙拉,最终全被扫荡干净。至于那只珍贵的烤鸡,巴基偏心得很明显,抢先给史蒂夫掰了一只香喷喷的鸡腿,另一只鸡腿落在了桌上唯一的女士旺达的盘子里。


酒足饭饱,山姆几人帮着收拾干净,趁着史蒂夫还没发飙,如愿见到传说中的巴恩斯先生的四人识趣地向主人告别,脚底抹油纷纷跑路。剩下的两个人,切了瓜果又泡了壶柠檬蜂蜜茶,靠在一起看着碟片度过了无所事事的一个周末下午。


等到了晚上,史蒂夫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告别回家,巴基看到他频频望向挂钟,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歪到了史蒂夫的肩膀上。


“怎、怎么了?”史蒂夫吓了一跳,伸手去揉巴基的额角。


“我头好晕。”巴基闷声闷气地回答,用委屈巴巴的眼神向对方进行精神攻击,这招出乎意料的好使,史蒂夫当即把他抱起来,一路送到了卧室的床上。


史蒂夫颇为自责,说:“你病刚好,不应该太过劳累,都怪我。”


怎么就都怪你了?巴基心想,一边状似难受地紧闭着眼,抓着史蒂夫的袖子不松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史蒂夫,我好难受,你今天先别走了,好吗?”


呕。


巴基话一出口就觉得太过浮夸,先把自己恶心得够呛。


但史蒂夫浑然不觉,他紧张兮兮地帮巴基换好睡衣,盖好被子,又接了杯温水,然后坐在床边摸着巴基的脸说:“我在这儿陪你,睡吧。”


巴基怀着愧疚感沉入梦乡,中途梦见史蒂夫指责他欺骗自己惊醒了一次,醒来时发现史蒂夫也躺在他身边,热乎乎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一只手臂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搭在他腰上。他身上也穿着睡衣,大概是趁他睡着后回家取了日用品。


巴基往后挪了一点,手覆上史蒂夫在他腹前的手,继续睡去。


 


10


“所以,你得了一种白天痊愈、一到晚上就发作的病,是吧?”


双面镜那头的娜塔莎意味深长地问,巴基被她问得有点脸红,磕磕巴巴地回答:“其实,也没有白天就痊愈,我这几天都没有开店。”


娜塔莎娴熟地翻了个白眼,巴基更加心虚了。


整整一周,他都用装病的拙劣方法让史蒂夫留宿,一般是头晕,有时是四肢酸痛无力。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效果都不错,而且可喜可贺的是,在这一周中,巴基的演技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两个人相拥而眠的滋味好像一种毒药,巴基尝过之后便不能自拔。


“我说,你就开口请他同居又能怎么样?”


巴基为难地皱眉,说:“我这里这么小,厨房都不够两个人用的,史蒂夫怕是会不习惯。”


巴基早就有搬家的打算了,他想找个大一点的两侧小楼,最好离魔法国会近一些,像现在一样,楼下继续开烘焙店,楼上作为生活区,要带阳台的那种。所以他才想到去做马奥尼家的宴会生意,一次的报酬就能买好几个平米了。


巴基不知道史蒂夫的想法,反正他是想要一个两个人共同的房子,晚上腻乎乎地抱在一块睡觉,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对方。


“你们现在跟同居有什么区别。等等,你后面那件大衣不是你的吧?”


娜塔莎眼尖,巴基微一偏头,她一眼看到衣柜外挂着的那件深灰色毛呢大衣。


“是史蒂夫的,我准备今天拿去干洗。”


娜塔莎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就问问他,总不能一直装病吧?况且我不觉得他会嫌你这里小,他看你跟眼珠子似的,哪儿会在意这些?”


巴基因为这句“他看你跟眼珠子似的”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娜塔莎看他傻乐的样子,又说:“况且,一开始表白的是他,换你来提出同居挺公平的。”


恋人间的事是无法用公平不公平来衡量的,但娜塔莎的话让巴基有所触动,他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下。


两天后,史蒂夫突然发现巴基的病神奇地痊愈了。


早上出门上班前,两个人照旧交换了一个亲吻,史蒂夫感到手里被塞了一个带着余温的硬物,他低头一看,掌心里躺着一枚钥匙,顿时心跳突突地加快了许多。


巴基的脸有点红,低声说:“那什么,我家的钥匙,如果你想,过来住吧。不想也没关系,我家有点小。”


史蒂夫狂喜,一把搂住他,本来已经分开的双唇又贴在了一起,他用力得让巴基不得不向后仰着,窄腰在史蒂夫的手臂上弯出一个让人心折的弧度。


“我当然想。”两个人气喘吁吁地互相抵着额头,史蒂夫像个孩子般开心地笑着,好像握住了宝藏的钥匙,“巴基,我爱你。”


“我也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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