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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腐可乙女

【瓶邪】家庭地位(雨村日常·一发完)

温酒酒酒:

继续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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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曾经正二八经地讨论过我们在雨村的家庭地位问题,并且只就小满哥的至高地位达成了共识。


在我心里,闷油瓶是当之无愧的我们家食物链最顶端。且不说他上不上我这个问题,只要哑爸爸一开口决定什么,我和胖子是不会提出异议的。


这是以前遗留下来的习惯,历史的车轮证明了哑爸爸无论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并且一贯非常正确。唯一让我诟病的他把我捏晕一个人去守大门,从大局角度来看,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当时最有效的一步棋。后来我仿照当时的思路设计了墨脱的一切,不破不立,脱离混战才能看得高远。


久而久之,我和胖子之间开始流行一个优先级最高的观点:信瓶仔,得永生。这点到了雨村越发明显,哑爸爸多活的几十年不是白长的,比如他说今天不要晾衣服了,那么最迟下午,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一定会掉下雨来。


之后就是小满哥了,满爷爷按辈分比我大,我和胖子向来不敢得罪它,连给它洗澡都战战兢兢。只有闷油瓶对待小满哥态度正常,他们一个是人中泰山,一个是狗中北斗,能有某种特殊的共同语言进行交流也是人之常情。反正我偷偷围观闷油瓶给小满哥洗澡,那么大一只黑背在他手底下乖得像只小猫,水流淋过背脊,闷油瓶沾了泡沫的手在小满哥身上揉搓,而它如同一只真正的狗子一样,喉咙里溢出舒服的呜咽,懒洋洋地摇着尾巴。


这么和谐的情景往往会在我进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小满哥察觉到我的存在以后,立刻端起长辈的架子,不吭气了。


排在后面的是胖子,之后是西藏獚和大河马。西藏獚以它擅长抢戏的特点成功跻身C位,这小祖宗闹腾起来连闷油瓶都奈何不了,只有小满哥一个眼神能让它老实下来。


综上所述,我才是家庭地位的最底层。闷油瓶我惹不起,胖子我怼不过,三只狗子的狗粮和各种用品是我刷卡网购。怎么想,我都是最没地位的那个,弱小可怜又无助。


可惜胖子对比很不认同,他听完我的慷慨陈词,手里瓜子撒了一地,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瞪我:“吓得我瓜都掉了。天真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咱家明明你才是最受宠的那个,瓶仔的心尖尖,胖爷的小棉袄。”


什么玩意儿,你丫才是小棉袄。我和胖子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他坚称家庭地位要看谁在家好逸恶劳左拥右抱,说一句话其他两人三狗纷纷响应严格执行,被捧得像个小公主:“你看看你,每天是不是小哥定时定点给你倒水喝,你是不是经常杯子都不端就就着他的手直接喝,是不是胖爷我做好了饭叫你来吃?你每天撸三只狗居然还觉得自己底层,真是岂有此理!”


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我决定第二天仔细观察一下,看看胖子对我的描述是否属实。回屋的时候我看着胖子撒的一地瓜子皮一阵头疼:“你把这收拾了再回去睡觉,别等小哥明天早上打扫。”


“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指派上了。胖爷不也是听你的?”胖子嘟嘟囔囔,拿起笤帚干活去了。


第二天我是自然醒的,一睁眼果然闷油瓶早就起了,他的枕头抱在我怀里。这事儿以前我问过他,他被逼无奈,跟我说每天早上我迷迷糊糊搂着他不让起,怕把我吵醒,他只好把枕头塞到我手里才能脱身。


这么想,闷油瓶的确很宠我。床头柜上不出所料放着一杯水,在这样的天气里微微冒着热气,杯壁和室内越来越冷的空气对撞出一股暖流。这也是闷油瓶定的规矩,每天早上三百毫升热水,养生。


我把水喝了,只觉得五脏肺腑都暖和起来,心里默默腹诽胖子胡说八道。谁就着闷油瓶的手喝水了?喝个水都要他喂,我又不是个宝宝,不嫌腻歪。


吃早饭时胖子看着我碗里的煎蛋挤眉弄眼。闷油瓶起得最早,一般负责做早饭,时间长了练就一手煎蛋绝技。我爱吃七分熟,蛋黄芯里夹杂着颜色更深的流黄,这种蛋需要火候恰到好处,太生黄会流出来,太老完全凝固又不好吃,以前有几回胖子做早饭,我还吐槽过他煎蛋的手艺不到家。胖子对我指手画脚很不满意,可吃过我在他的刻意刁难之下做的煎蛋后心服口服,说起来,这一手闷油瓶最开始还是跟我学的。


每天的煎蛋吃的理所当然,要不是胖子把眼睛都快挤抽了筋,我还真想不到这也是闷油瓶给我开的小灶,果然胖子自己的煎蛋和闷油瓶一样都是全熟。明白过来以后心里美滋滋,我只觉得今天的煎蛋格外好吃。


饭后闷油瓶问我想吃什么,我还沉浸在做小公举被宠溺的快感中,想都没想就开口答:“小哥我想吃虾饺。”


闷油瓶“嗯”了一声,说是出门去钓虾,这东西没那么好做,要晚上才能吃得到。胖子正在喝最后一口豆浆,闻言咳嗽的差点把肺吐出来:“我操,谁他妈大晚上吃虾饺?天真你可真是个宝宝。”


上午我跟胖子大扫除把家里院子里都清理得一干二净,西藏獚欢呼雀跃跟着撒欢儿,蹭了一身土,被我薅着脖子后面那块软肉按在水里洗了个遍。西藏獚还当是跟我玩游戏,在水池里摇头摆尾,溅得我浑身都湿透了,这时候我就无比怀念闷油瓶洗小满哥的历程,他洗完,身上一滴水都不见。


胖子躲在一旁看热闹,幸免于难,指责我给狗洗澡还指望不湿身,太贪心了。


给西藏獚吹完毛终于消停下来,闷油瓶已经回来了,钓了满满一筐虾,一半做虾饺一半做胖子点的油焖大虾。午后胖子歇晌,闷油瓶在厨房洗虾,我偷了个闲,找了部老电影窝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面前茶几上摆着一盘闷油瓶切好的水果,上面插了根牙签。


这时候的太阳最好,天已经渐渐冷下来,阳光顺着窗户缝爬进来,懒洋洋暖融融的,照在身上像是在亲吻。大河马出来晒太阳,在我脚边找了块地方窝下来,它半个身子都趴在我脚面上,活脱脱一双长毛拖鞋。西藏獚也凑到我怀里充当暖手宝,我一只手陷在它柔软的肚皮上,另一只手瘙下巴尖儿,小东西呜呜地撒着娇,拼命往我手底下蹭。小满哥卧在门口那一块的太阳地里,两只一贯警醒的耳朵耷拉下来。这样的场景,身上有狗,家里有人,我几乎都昏昏欲睡了。


期间闷油瓶来给我到了杯水,一天八杯,一个小时一杯。我属于不渴想不起来喝水的类型,他盯我按时喝水吃药比小时候我妈盯我都严。


我瘫在沙发里,一时不想坐起来拿杯子。闷油瓶处理完了虾看我还没动弹,提醒了我两次让我喝水,第二次声音已经微微沉了下来,可惜沙发粘住了我,我的求生欲降到最低,每次都只是抬高声音应一声,丝毫不动弹。


第三次时闷油瓶直接走了过来,端起杯子坐到我身边,我心中警铃大作,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危机。他一手撑在我脑袋后的沙发背上,另一只手把杯子举在我面前,微微朝我倾斜:“吴邪。”


不用他再说“喝水”了,西藏獚原本团在我俩中间,这时已经从我手底下逃窜出去,躲避炮火。我连忙装乖巧,以前喝水的时候总喜欢喝半杯剩半杯,隔一阵才端起凉的一饮而尽,被闷油瓶看到,总会一边拿水壶给我加满热水一边训我两句。这回我不敢作死了,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连着把一杯水喝到底朝天。


胖子午睡起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靠着门框伸懒腰,嘴里啧啧有声:“胖爷没骗你吧,慧眼如炬,是不是咱们瓶仔喂你喝水?吴邪请问你今年有三岁了吗?”


我坚决认为他是嫉妒了。


晚上吃完闷油瓶亲手做的虾饺一本满足,为了向胖子表明我其实十三岁了,我主动去厨房洗碗。这时候水管里的水已经很凉,闷油瓶从柜子里给我翻出一双手套,又帮我兑了一盆热水。


胖子抱着保温杯看热闹,一脸不忍直视。他问闷油瓶:“小哥,你来评评理,你觉得咱家谁的家庭地位最高?”


这种无聊的问题闷油瓶一般是不会回答的,然而他当时正在给我挽袖口,虽然没说话,但很明显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昨晚我和胖子的激情辩论被他听见了,因为闷油瓶晚上躺床上的时候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都听你的。”


哑爸爸开口,我是不会反驳的。银练似的月光之下,能清晰地看清他眼里盛满的笑。


我靠在闷油瓶的怀里,开始从思想上接受由他亲口认证的家庭地位新排行。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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